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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康塞尔回答。
“你好好想一想,我并不想要强迫你。
这次旅行也许是最后一次,说不定再也回不来了!”
“随您先生的便。”
很快,康塞尔把箱子整理好了,我对他的工作很满意,因为这个人对衬衣和衣服的分类,跟对鸟类或哺乳类动物的分类一样能干。
旅馆的升降机把我们送到二楼下的大厅中。
我步行数级,到了地面一层,在大柜台上,我办好了退房手续。
我托人把一捆一捆打好包的动、植物标本运回巴黎(法国),并且留下一笔钱,托人喂养我的野猪。
康塞尔跟着我走出了旅馆,然后我们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从百老汇路直到团结广场,再经过第四号路到包法利街的十字路口,走到加上林街,停在三十四号码头,这一趟车费是二十法郎。
码头边,加上林轮渡把我们(人、马和车)送到布洛克林。
布洛克林是纽约的一个区,位于东河左岸,没走多长时间,我们便来到码头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林肯号的两座烟囱正喷出浓密的黑烟。
很快地我们所带的物品被运到船上。
我赶紧上船,问法拉古司令在什么地方。
一个水手领我到船尾楼上见他。
这位军官面带微笑,他向我伸手,并且愉快地对我说:“彼埃尔,阿龙纳斯先生吗?”
“对,”我答,“您是法拉古司令吗?”
“是。
欢迎欢迎,教授。
很荣誉您能参加这次航行。”
我行个礼,表示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起航,另外有人领我到给我预备的舱房。
林肯号针对此次航行做了许多的改进。
它是一般速度很快的二级战舰,装有高压蒸汽机,可以使气压增加到七个大气压力。
在这个压力下,林肯号的速度平均可以达到每小时十八点三海里,这是很快的速度,但即使如此也无法和那个怪物相比。
战舰内部的装备可以说是近乎完美。
我很满意我所住的舱房,位置有利,房门对着军官们的餐室。
“我们这舱房很舒服。”
我对康塞尔说。
“这里很好,不是吗?
住在这里跟寄生蟹住在海螺壳中一样舒服。”
我留下康塞尔安顿我们的箱子,然后离开舱房来到了甲板,观看准备开船的操作。
这时候,法拉古舰长正让人解开布洛克林码头缆柱上拴住林肯号的最后几根铁索。
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要是再晚一步,我也就不能参加这次出奇的、神秘的、难以相信的远征了。
这次远征的经过,虽然是真实记录,也许有人并不这样认为。
法拉古舰长不愿意耽搁一天甚至一小时,他迫切地想要看到那个怪物。
他把船上的工程师叫来了。
“蒸汽烧足了吗?”
舰长问他。
“是的,舰长。”
工程师答。
“开船!”
法拉古舰长喊。
开船的命令通过话筒传到机器房,轮机人员毫不迟疑地快速投入到工作之中。
蒸汽涌入半开的机关中;发出呼呼的啸声。
一排排横列的活塞开始不停地运转起来,推动机轴的杠杆。
推进器的轮翼不断加大速率,搅动海水,林肯号在上百只满载观众前来送别的渡轮和汽艇的行列中,缓缓地驶离布洛克林码头。
从五千万人胸中发出的欢呼声,震动了天地。
成千上万块手帕在挤得紧紧的群众头上招展,人们的欢送声不绝于耳,直到船抵达赫德森河口,纽约城所在的长形半岛的尖端,此刻人群才渐渐散去。
这时候,大船沿着新西州海岸行驶,河的右岸都是别墅,从炮台中间穿过时,炮台鸣礼炮向大船致敬。
林肯号向它们答礼,把美国国旗连升三次,星条旗迎风招展。
后来大船改变方向,驶进设有浮标的航道。
大船掠过沙洲,洲上有数千观众,对船做最后一次的欢呼。
还有一些渡轮紧跟其后为它送行,有两道灯光标明纽约航路的出口的地方,它们才离开大船回去。
这时正是下午三点。
领港人从大船下来,上了他的小艇,驶到在下风等着他的一艘小快船那边。
煤火越烧越旺,机轮更急地搅动水波,大船沿长岛低低的黄色海岸行驶,在晚间八点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岸边的灯光,船便开足马力,向大西洋深处进发。